[米英]爱情马拉松(下)

·(上)看这里 冷战友情向、北米亲情向,梅格部分有微量法加暗示

·写得有点儿匆忙关系表后补,先给几个彩蛋(因为明天要出门了……)、彩蛋含法加和露普


  几天后布拉金斯基一家和王耀来到了美/国,她请了个短假去找他们。

  “喔,安娜,好久不见呢,你没在那片冷得要死的土地上冻死真是太可惜了。”她在浓密的树荫下找到了她,女孩儿正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长椅上,色彩浅淡的金发柔软地搭在椅背上,斑驳的光斑泛着分外熠熠的闪光,她浅紫的眼眸里也晕开大片的金色,艾米丽买了瓶冰镇可乐捂在手心里喝,边笑着挑衅边丢给俄/罗/斯姑娘瓶去烟酒店买的伏特加。安娜温软笑着、轻松地拔掉瓶塞,灌下战斗民族高度数的酒。

  女孩儿淡淡地扫了她一样,眯着眼轻软地微笑着,“诶?不能这么抢台词哦。好久不见呢艾米丽,真是遗憾呢,西伯利亚寒流扫不到你、太平洋的暖流也没迫害到你呢。”

  “嗯,真是抱歉我还活着哟?”艾米丽在她身边坐下来,女孩儿长长的睫毛轻轻急促地扑闪了几下,因酒精蒙着些雾气的眼带着玩味的笑看着她,艾米丽不再说些她们间惯例的、唇枪舌战里针锋相对的话语,垂着眼看着可乐瓶问出她几个月来几次想发问的话儿:“嘛,安娜,你知道罗茜……啊,罗莎吗?全名是罗莎·柯克兰。”安娜握着酒瓶的手慢慢攥紧,修长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。

  她轻软地笑着、抬眼看她,“ufufu,阿妮娅很生气阿妮娅竟然知道呢。”她的指尖从长长的金发上滑下来,“并不是要惹事哟,阿妮娅真的非常生气呢。你知道尤露吧,尤露希安·贝什米特。”

  “世界大学音乐部的那个,对吧?”艾米丽回应她。

  那个女孩儿被安娜从大一热烈疯狂地暗恋到毕业,艾米丽多次因她和安娜打起来——天知道她只是重复了流言,安娜就冲过来了——。艾米丽看向安娜,漂亮的俄/罗/斯姑娘轻软地微笑着,像美丽的雕塑那样,但她知道翻涌在她眼眸里与心中的是些如何热烈得要燃烧的念头。安娜轻轻笑了声算作回应,看着头顶的树荫说起来,“阿妮娅到现在还没放弃追尤露哟。但是阿妮娅最近很生气呢,她最近和一个英/国的、看上去非常淑女但据索娅说非常粗鲁的女孩关系很好,走得很近呢,阿妮娅从索娅那里听来,她叫罗莎哟,柯克兰家族的老幺。”

  “……抱歉?”她沉默了一会儿。

  安娜有点惊讶地看着她,末了笑起来,眼里是不再危险的笑意,“阿妮娅不怪你哟,不过,阿妮娅没想过能听你对我说抱歉呢。”

  “你什么意思啊——”艾米丽笑着轻轻拉了拉她丝缎一样垂在椅背上、散在长椅上的金发,又无趣地松开手,双手手肘靠着椅背坐着,她望着天空,天空被浓密的树荫遮覆了,背光让枝头的叶片的颜色深邃得像覆着黑暗,她看了会儿又从椅子上跳起来,别扭了会儿轻柔地和安娜道谢,“谢啦,朋友。”

  安娜在她身后有点儿楞地笑起来,“朋友……吗?阿妮娅也该说谢谢呢。”

  等到艾米丽找到那个东方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,他和伊万的家人们站在候机室里,她匆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走了,艾米丽只来得及给她的好友送上祝福,飞往那个深入北极里的广袤的国度的飞机便匆忙将起飞了。她拉着自己打卷的发梢,看着远去的身影们。她从未这样回味着彼方的国家,艾米丽仍惦念着夜色里优雅端庄的女孩,贪婪地汲取着那件皮外套上浅淡的红茶香气,她想她和她的哥哥已经没什么分别了,同样深情地、自以为隐秘地将三千五百海里开外的多雨岛国上的人儿放在心尖,用没有余暇的时间去思念。艾米丽笑了下,又从机场离开了。她坐在回去的计程车上,向上摊开掌心——安娜在她后面才慢悠悠赶到,冲她温柔笑了下、将什么塞进了她的手心里——,安娜塞来的是串银质的钥匙,贴着一张小小的字条。天色还早,她借着天光瞥了眼字条,疑惑地把它们收拢到口袋里。

  她又陷进高压工作的泥沼里,早出晚归的生活叫向来精力充沛的女孩儿也有点消受不了,她在渐冷的天里搓着手、吹气取暖,匆匆忙忙在落地窗前的长廊里来回奔走。

  有时她能得到几个小时小憩,那时候她爱去表姐玛格丽特的店里坐会儿,点上热咖啡来温暖微微泛红的手指。艾米丽呼出口白气来,太平洋沿岸曾温暖干燥的土地迈入了落雪的冬季,叫她也被突如其来的、似乎从加/拿/大那儿卷来的寒潮冻到,温和的姑娘为她端来冒着热气的黑咖啡,在挂上停业的安静的咖啡店里也坐下来。她的表姐安静又温柔,和她像极端一样。玛格丽特脱下一只毛绒绒的手套给她戴上,温软笑着,“别总这样,艾米。冻伤就来不及了。”她像惯例那样在她干裂的皮肤上吹气,给她的咖啡加了点糖。

  “喔——梅格,你真是太好啦!Thanks!”玛格丽特只有点无奈地笑着替她拉了拉随意围上的围巾,艾米丽看着她长长垂下的波浪卷的发,嘟着嘴,“Sis你这里提供解决感情问题的服务嘛?”

  她的表姐放下轻轻理着她凌乱的头发的手,烟紫的眸里溢上说不清的感情,“那是索瓦丝小姐的服务范围,与我无干。”艾米丽揪着眉小口地喝了口滚烫的咖啡,热烈的温度在掌心和指腹燃烧着,她嗅着玛格丽特身上变淡了的、混着胭脂香的鸢尾香气,挑眼偷偷望了眼,梅格的视线从她头顶掠过去,落在空荡的玻璃门外,落在店门口盛开的——鸢尾——假花上。

  “不过、艾米也会有被感情困住的一天,真是难得呢。”玛格丽特给自己加了勺枫糖浆。

  艾米丽的手已经温暖起来,她放下捧着的杯子,轻轻搅动着杯里温热的咖啡,鼓着嘴有点儿不满地说着,“Sis你什么意思啊——,heroine怎么就不能谈恋爱啦,我也是人啊!”

  “我可没有那么说哦,是艾米自己那么理解的。”玛格丽特笑得有点儿狡黠,她想起弗朗索瓦丝脸上常在调侃时出现的那种笑容,艾米丽又想起安娜的话,索瓦丝似乎认识罗莎、关系还不错儿,她又有点儿低落地垂下眼。玛格丽特轻软的声音有些惊讶,“怎么了,艾米?很低沉呢。”

  她闷闷地喝了一大口咖啡,口中全是股苦涩的劲儿,“……没什么啦sis、也许我想太多了。”

  “好吧,如果有什么事的话,艾米记得和我说。我好歹是你的sister,不是吗?”梅格拿起两个只剩底的杯子走到柜台,艾米丽眯着眼,从冰雪折射的光明亮到她金棕的发都浅淡下来,玛格丽特的背影忽的变换成她记忆里的、夜色下的女孩儿,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看了看右手上粉红色的手套,把它脱了下来,放到桌上,又拿了便签纸草草画下个她自个儿的头像压到手套下,就推门轻轻出去了。玛格丽特回身时店里已经空无一人了,她眨着眼把她想说的话说完了,“……你的公司来新人了哟、艾米。咦?走了吗?算啦,她赶过去的时候估计也知道了。”

  小职员匆匆奔至了公司,落着冰雪的街头留着皮靴仓促匆忙的脚印。艾米丽把半张脸埋在毛绒绒的围巾里,她终于理解了点伊万围巾不离脖子的原因,她把鼻子暴露在寒冷里,忽然嗅到空气里混着淡淡的红茶香。艾米丽眨着眼,有点儿迷惑地走进电梯,又在走进去时吃惊地揉了揉眼睛。拉着短裙的女孩儿红着脸,微卷的浅棕色长发在脑后挽着马尾,末梢软软地搭在肩窝,她娇小的身体缩在略大的工作装里,白皙的手泛着粉红,女孩翠绿的眼晕着些水光,望见她时眼里尖锐的冰棱才缓和成消融的雪水后柔嫩的满园春色。艾米丽发愣地望着她,身后的电梯门砰地关上、沉寂的狭小空间里电梯轰鸣着运作起来的声音才让她缓过了神来,她思念半年多的女孩正站在她面前,这叫她如何不惊喜呢?艾米丽有点儿僵硬地去摁楼层的键,发现那里已经亮起来,罗莎似乎放弃和短裙作斗争、拉了拉下面厚厚的打底裤,小声地抱怨起来,“噢、美/国的公司都是这样开放的吗?不知廉耻的穿这样暴露的裙子,想让女人美丽‘冻’人吗?我还真该谢谢他们。”

  “喔,亲爱的罗莎,heroine得说一句、我们是有冬装的。”罗莎在她身后轻轻抿住下唇,翠绿的眼里映着数字变幻的红光,“还记得上次我问你的问题吗,琼斯小姐?”

  她身上还有那股淡淡的红茶香,艾米丽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、又不愿去看她,她怕她迷失在那片翠绿的树林里头。她看着电梯反光的银色地面,听见带着点高跟的皮鞋踏在金属上清脆的、发闷的声音,艾米丽终于抬起头,罗莎白皙的脸上满是晕开的红霞,她踮起脚,用有点儿发颤的命令式句子命令她,“闭眼,琼斯小姐。”

  她依言闭上眼,罗莎身上好闻的香气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,她感到唇上有掠过的微凉的温软。

  “这是俄/罗/斯的问候,你没有答出来。”艾米丽睁开眼时恰好望见她染着羞意的眼,像雪夜后鲜嫩的初春,熠熠的华光在树梢后温柔地浸满了新绿。电梯停下来,罗莎扫了一眼楼层,有点儿期待也有点恐慌地看了她一眼,抿住下唇轻轻地、几乎揉到轰鸣声里地对她说,“那个,结束后我在大厅等你。……和你的回复。”艾米丽本能地想伸手拉住她,但罗莎已经走出电梯,她只好跟着电梯继续向上去。

  艾米丽迅速解决掉她的工作,抿着唇看了眼时间又将明儿的份做掉了些。她踩着下班的点匆匆忙忙地走进电梯里,大厅里那个女孩儿安静地坐在椅子上,金框眼镜映得她的眸子发亮,她想摘掉遮住那双漂亮的、充满生机的眼眸的眼镜,然后俯下身亲吻她的眉心、她的鼻梁,和她温软微凉的唇。她也这么做了。艾米丽在她身边轻手轻脚坐下来,轻柔地摘下她的眼镜,把它放到她放在一边的眼镜盒里,罗莎白皙的手指轻颤着,合拢了书,把她放在另一边的椅子上。她看上去端庄淑雅,安静端凝地坐在那儿,她瞅见的慌乱似乎都是错觉。艾米丽按她所想的那样吻下去,她松开她的唇后轻抚着她长长的睫毛,它们扇动的时候像翩飞的金绿色的蝶翼,漂亮极了。

  “你的答复是这个吗,琼斯小姐?”罗莎问她,眼里是终于晕开的笑意。

  艾米丽也笑起来,她压着她的唇,盯着她比翡翠更清澈纯粹的绿眸,“不,不止这样,但是罗茜啊,你不觉得你叫得太生疏了吗?”她又凑上去亲吻她的面颊,她的肌肤柔嫩得像婴儿那样,“你该叫我艾米,或是艾米丽娅才是。”

  “很抱歉这是我家人教我的基本礼仪,还没这么轻易会被放下哦?”罗莎眼里盈满笑意。

  艾米丽含笑地看向她,女孩儿拉了拉衣领,又扯了扯她的围巾,她会意地把长长的围巾松开,半条儿带着她的体温将她也围拢住。罗莎有点儿嫌弃地拉了拉垂下的毛绒绒的围巾,“真丑呢。先说好、因为它丑到影响到我的形象我才决定帮忙给你织一条新的的,不是因为其他别的哦?”艾米丽善意地笑着,不去拆穿她——这条围巾是弗朗索瓦丝送给玛格丽特的礼物里的一条,那个追求时尚的女人的品味怎么会差呢?

  “嗯。关于那个礼仪,”艾米丽亲她的脸颊,亲她的下眼睑,“我会让你改掉的。”

  罗莎的脸泛着红,“很有自信呢。”

  “当然啦,因为罗茜喜欢我、不是吗?别急着否认哟,你可是从俄/罗/斯跑过来的,来美国也许是巧合,来我在的公司又是怎样呢?”不/列/颠女孩儿的脸因羞恼已经通红,她翠绿的眼里盈着水光,最终眨着眼用吻她制止了艾米丽继续揭穿她。

  “行、行啦,……艾米丽娅。”她有点儿别扭,又很温柔地叫了她的昵称。

  艾米丽满意地回吻回去,“我喜欢你呀,罗茜。”

  “……嗯、我也是。”

  罗莎很轻地、红着脸地回她。


彩蛋:

  艾米丽&罗莎的场合:

  “啊、那个,我忘带钥匙了……”罗莎站在英伦风小别墅前气恼又不好意思地说着,艾米丽若有所思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银质的小钥匙,女孩儿惊讶地眨着眼,“是安娜给我的,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拿到的。不过,heroine有点在意啊、罗茜和尤露希安走得很近是为什么呢?”

  罗莎红着脸不说话。

  “是、是讨论怎么追你啦,笨蛋。”


  阿尔弗雷德&亚瑟的场合:

  弗朗西斯:……说什么说啊反正结婚了。我已经瞎了科科。

  马修:(摘下护目镜给他戴上,轻软地冲他微笑)那个、先生……

  弗朗西斯:小马修——(扑过去抱住了对方,揉着他奶金色的波浪卷发)小马修真好——啊,治愈了哥哥受伤的心灵!


  安娜&尤露希安的场合:

  基尔伯特:喂,明明是你先来找本大爷的,为什么好几天不理我啊?虽然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快乐就是了。

  安娜:啊、因为在和尤露研究怎么做才能获得快感呢(无害地微笑着)

  尤露希安:(有点脸红的拉了拉她的手,咬牙切齿又羞恼地冲她发火,对方只是轻软地笑着)啊啊啊别笑也别说了啦!哥、先告别啦——!

  安娜:(搂住她的腰)嗯?

  (背景板的)基尔伯特:(泪流满面)怎么有种嫁了女儿的感觉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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